懒惰型选手

没什么好说的

【曦澄】手术刀的两用法 -2

*法医涣x医生澄

*生活太难了太难了让他们有点实质进展嘻嘻嘻

*好像三章结束不了

*OOC

*前文 1

————

6.

初次的自我介绍两句带过,两人相握的手才放开,远处便走来另一名年纪稍大的医生,和前台的护士长交谈几句,朝江澄和蓝曦臣的方向看了看便走了过来。

 

想必是交接的化验科主任。

 

接下来便是简短的客套、递文件和交接。老先生十分随和,浏览一遍交接文件爽快答应,直接带着他们一群人去化验科转了一圈,介绍了所有蓝曦臣可能需要的仪器。蓝曦臣自然是笑着点头,对于老先生偶尔的一两个关于法医工作的问题都一一回答,恰到好处的仪容举止让老先生赞不绝口。

 

江澄怎么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。他刚才就该转身就跑,不然也不用沦落到牺牲午休时间陪人参观化验科。没好气地瞪了嬉皮笑脸的魏无羡一眼,江澄只觉得连带看蓝曦臣嘴角那抹笑都碍眼。

 

午休时间工作还那么高兴。

 

江澄一边嫌弃人的劳模精神,一边偷瞥蓝曦臣。他从没和法医接触过,一时好奇心作祟,视线落到他身上就似被黏住一般挪不开眼。江澄从小最讨厌被人比下去,恨不得在蓝曦臣那张好看得无死角的脸上找两破坏美感的痣。连江澄自己没发现,那点要命的攀比心让蓝曦臣

都察觉了。

 

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,深渊也在凝视你。偷看别人最怕被抓包,江澄偏偏视线灼热,蓝曦臣自然是边听边转头和江澄对视一眼以示回应。他搞不明白江澄的心思,但是出于尊重,对人露出一个友好的笑。

 

魏无羡逛了一圈就看见江澄和他们警局最好看的法医对视,心想这不得了,两人不会一见钟情吧。一个治活人,一个剖尸体,绝配。可和江澄一起长大的魏无羡深谙他的性子,见gay如见仇,他和蓝二哥哥现在还被江澄嫌弃呢,哪儿可能的。

 

就算皮断腿他也得调侃下江澄,凑到他身边轻声笑道,“好看吧?”空气如果有形状,必定是繁花盛开的模样。蓝曦臣的笑,绝对是S市警局除办案能力外一绝。

 

江澄没好气地踹他一脚,倒被他灵巧躲过扑了空。可恶是那边还要使劲调戏心口不一的江医生,“师妹有没有兴趣?人家蓝大哥对着你笑呢!”江澄心里腹诽打不死你个造谣的,面上却碍于公共场合不好公开发作,加上蓝曦臣不明所以的探究眼神,只能让魏无羡一边得意。

 

化验科室的医生全去吃饭了,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们几个,发出的声响似乎都被放大了几倍。那边的江澄和魏无羡吵吵闹闹,自然是被化验科主任看得一清二楚,所说上了年纪也不是个古板性格,和蓝曦臣感叹道,“魏队长和小江认识吧?感情真不错。”

 

大概是介绍得差不多,又见江澄和他们都认识,干脆将他们全丢给江澄,和化验室其他医生也都打过招呼了,化验科的老医生满意地点点头,完成任务告辞去午休。

 

可怜江澄都没来得及拒绝,转头便对上蓝曦臣。蓝曦臣笑道,“接下来的时间麻烦江医生了。”

 

江澄:???可我是外科的啊。

 

7.

市医院最近的化验科热闹的很,听说来了个特别好看的法医,紧接着消息便在市医院同僚间流传,甚至有大胆的护士知道了江澄和蓝曦臣的关系,特地拜托他去要联系方式借口探讨学术。

 

哼,肤浅。医学和法医学能有什么相通的,连字数都不同。向来耿直的江医生拒绝了请求。

 

“我和蓝曦臣不熟。”江澄显然没意识到,和蓝曦臣同进同出化验科室的多次,多少双眼睛盯着呢。以往按江澄那个暴躁脾气,多亏蓝法医的好耐心,不然江澄怎么愿意让他走在那么近的身侧。

 

“别推辞了,江医生,一个号码而已嘛。”

 

“你自己问他要啊,下午就来了。”江澄不明白直接问蓝曦臣要个联系方式得有多难。蓝曦臣的联系方式好好在江澄手机里存着呢,用不着江医生开口,他们见面的第二次蓝曦臣就主动交换了联系方式。

 

只是江澄不想给,却告诉是自己要保护隐私。对,不过是一个号码而已。

 

 

蓝曦臣一周中有三天待在市医院,医院就那么大点地方,去化验科的路必定会经过外科诊室,和江澄几乎是次次都能打照面。江澄似乎总是很忙,不一定好好在外科诊室呆着,有时候在清创室,有时候在走廊里风风火火地赶去看病人。

 

蓝曦臣听化验科和外科的护士说,江医生的学术水平很出色,人长得好看,就是脾气暴躁。不过回想起每次遇见江澄,江医生总是面上凶狠地告诉病人各项禁忌,解释病因,虽然表情不合格,但是那份为病人着想的心才是实质。

 

蓝曦臣下午时分准时到达市医院,尽管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对市医院已经足够熟悉,但是每次来之前总想着要先来见见江澄。蓝曦臣到他诊室时江澄正好在清创室忙,对付一个不停哭闹的小男孩。

 

江澄坐在清创室门口,余光瞥到蓝曦臣,又很快撇过头不去看他,手里拉着那个挣扎扭动的小朋友。七八岁的孩子力气倒是惊人地大,江澄和孩子母亲一起才制住他。江澄让孩子母亲按好他肩膀,手上一点不留情地拆线,速度很快,可那个孩子嚎起来就不停,响亮的一嗓子让等在外面的蓝曦臣都觉得疼。

 

随后便是江澄的声音,“别哭了!”这特意提高的音量终于让小朋友不嚎了,抽抽搭搭看着凶巴巴的医生。“先去拿药,孩子这里我帮他伤口消毒换药。”被闹得头大的孩子母亲便出去了。

 

江澄摘下清创用的手套,顺手拿过一旁的干净纱布拂过小男孩哭得满脸是泪的脸颊,说道,“男子汉大丈夫,拆个线哭成这样!”

 

小朋友刚哭过,说话都断断续续还要给自己辩解道,“我…我才不怕疼!”

 

“不怕疼你嚎什么,拆完线了还哭,全走廊都听见了。让人看见都笑你。等你长大,想哭都不敢哭。”江澄嘴上不饶人,手上动作倒是轻柔,一点一点抹掉泪水。“行了,回去别沾水。”

 

孩子母亲回来后见宝贝儿子不哭不闹,乖巧的很,就是领人走的时候悄悄躲在妈妈后面朝江澄做了个鬼脸。江澄挑了挑眉,举起一旁的镊子朝他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。

 

江医生真是有趣。目睹全过程的蓝曦臣努力忍住笑。

 

“进来吧。”江澄头疼地揉揉太阳穴,“那孩子闹得我脑壳都疼。法医真好,起码手术刀下的对象不会闹。”

 

“有时候很闷的。”蓝曦臣笑着解释。江澄收拾好清创室,领着蓝曦臣回到诊室,一挨上座位抱怨道,“累死了。等会儿还有一个病人。”

 

他敲了敲酸痛的后腰,又想去揉太阳穴。或许是力度不当,太阳穴位置揉出红红的一块,江医生疲惫的眼眸闭上后那块殷红被白皙肤色衬得愈发渗人。

 

蓝曦臣走到他身后,赶紧拉住他,换上自己的指尖。江澄只觉得太阳穴上突然挨上一点凉,原本隐隐发涨的位置被恰到好处的揉搓,似山间夏日潺潺而过的清泉水,凉得正正好好,顺势而下直接流进心里最舒服的那处海子盛着。

 

江澄被揉得舒服,懒得挥手让人走开。闭上眼静静享受蓝曦臣独到的手法,反正他也没力气再去大吼大叫和他保持距离。江澄将后脑搁在略低的椅背上,相当于是在闭眼仰视倒着的蓝曦臣。蓝曦臣开始以为江澄会皱着眉赶他走,却不防竟是第一次触及到了江澄放松的一面。

 

江澄就这样仰着脸,没有那双好看的眼眸睁着,神情却是放松。比起杏眸圆睁的模样,安静舒适的样子才让蓝曦臣对这个认识一月有余的江医生放心。

 

他不由将笑更扩大些,压抑不住心中的欣喜。

 

午后的光暖洋洋的从稍显老旧的玻璃窗透出来,斑斑驳驳笼罩的每一个物件都是柔和得不可思议,连同江澄都被软化了轮廓。嘴上狠毒,但内里却是柔软,江医生的脾气暴躁在蓝曦臣眼里不过是一层包裹温柔的茧。

 

虽然这样有些荒唐,蓝曦臣悄悄想。

 

 

“江医生,下一位来了。”不过五分钟的片刻休息,江澄又要回去工作了。蓝曦臣的指尖从他太阳穴处撤下,依旧是微笑着看他。

 

江澄不自在地将手插在白大褂边的口袋里,暗自揪紧里面的布料,攥出几道不明显的皱痕。蓝曦臣放开他时,他居然有一丝不舍。江澄统统将它们归为蓝曦臣手法太好。

 

“手法不错。”江澄勉强道,眼神却飘忽没看蓝曦臣,生怕对方看出他莫名其妙的紧张。“不会是拿尸体找穴位的吧?”这个玩笑着实促狭,但好歹用来掩饰下。

 

“不会。”蓝曦臣摇了摇头,面上仍是春风拂面的笑容,继续道“有些送来查验的尸体连完整的皮肤都没有。”江澄只觉得他的笑越发渗人了。不愧是法医啊,见多识广。

 

外面的小护士又催一遍问可不可以放病人进来,打断了跑向奇怪方向的对话。

 

蓝曦臣出外科诊室时发现外面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女人,她见有人出来便抬起脸,蓝曦臣对人礼貌一笑,她却飞快地转开眼,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走近诊室。

 

艰难的可怜人。蓝曦臣心里叹道,不作他疑,谨遵不可语人是非的家训不再细想。世道艰难,谁不辛苦,世人生命无非两刻睡后复醒,苦中作乐。*家人,恋人,朋友,是那些温暖的人才给生活里带来希望的光。

 

蓝曦臣觉得自己快要寻觅到了。

 

8.

“说吧,伤怎么弄的?”江澄边在病历上飞快写下一串龙飞凤舞的字,边开口问道。这个女人进来的时候神态很不对劲,随时对周围保持着警惕。那些伤,必定有隐情。他写完那本新开的病历卡,抬起脸问道,“知道怎么伤的我好给你看看有没有转内科的必要。”

 

江医生杏眸一瞪,威慑力十足,那个女人才犹豫着开口了。“不,不用。医生,我……我是自己摔的。”

 

“摔是摔不出手指印的。”江澄严肃道,“这些伤是被人打的吧?”江澄仔细打量了面前的女人,满身是伤,头上甚至磕了个口子,伤口已是开始发炎,两只手上覆盖着淡淡的淤青,细看才能发现右手腕两枚指印。而且看她是孤身一人来看病,从伤口来看应是拖了不短的时间。

江澄不由有些生气道,“这么久才来,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。”

 

“医……医生,我的确是自己摔的,楼梯上滚下来。”她的手指用力攥起,似乎要将诊室的桌子都抠出洞。

 

“我也看不出哪儿是摔的,哪儿是打的。”刚蓝曦臣走之前就该让他多留会儿,反正也算半个市医院工作人员,还能顺带鉴个伤做好事,“劝你一句,女士,委屈说出来才有人救你。”

 

那个女人抬起脸看他,原本灰败的眼睛里倒映出的阳光闪了两下,紧咬着下唇不说话,江澄却从她眼里看出了感激,是久经绝望后偶然燃起的对生的渴望。被生活折磨的可怜人,帮一把当积德了,只是看她想不想救自己。若是自己都放弃反抗,才是真正徒劳挣扎。

 

江澄随手撕下一张便签,往手机里打了串关键词点开搜索,将妇联的电话抄上去,想了想又写了一串110,把纸条递给她。“和我去缝你手上的伤口,不缝愈合不好。”江澄拿起她的病历,看后皱皱眉,补了一句。

 

“别怕。”

 

9.

“江澄,你是不是半个月前治过一个女人,姓杨。”

“病人这么多我怎么记得住?魏无羡打电话问这个?你很闲?”

“市医院里查到她的记录了,长期家暴,就是脑袋上磕了很大一个口子的,你好好想想,有没有这个人?”

“等一下,我查下。”噼里啪啦一串键盘声,“有的。果然是家暴啊,终于闹到警局了?”

“哎哎哎你等下别挂!蓝大哥!蓝大哥过来,你和江澄说怎么回事吧。”

 

“江医生?你好,我是蓝曦臣。”

“我听见了,知道是你。”

“江医生你还对受害者杨女士有印象吗?”

“受害者?”

“她被害了。”蓝曦臣的嗓音不复以往的温柔,转而严肃道。

“昨天从水里打捞到的。具体细节电话里不方便说,江医生最近有空能来一趟吗,我们想请你协助调查。”

“好。”江澄几乎忘记如何按的挂断键。


TBC

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(极力暗示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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